我爹心疼我暗恋竹马沈修言多年。
为了成全我们,他给沈修言喂了吐真剂,想要他主动说出心悦我,
却不想下错了药,当晚沈修言将我抵在床榻上要了一次又一次,
我以为他也爱我,我得偿所愿嫁给他为妻,
可大婚当日,他的白月光慕容烟穿一身红吊死在他家门外。
从那天之后,沈修言变得沉默寡言,他与我相敬如宾,
几年后,我爹被爆通敌卖国,我陆家满门流放,男的为奴女的为娼,
我亦被送入军营之中,沈修言无视我的求救,旁观我被他手下的士兵凌辱。
他大笑着说自己终于替慕容烟讨回公道。
不久后他自刎在慕容烟的墓前,而我惨死在军中。
再睁眼时,
我听到不远处沈修言挣扎在欲念之中的低吟,我回到了他被我爹下错药的时候。
1
“热,好热,泠泠你在哪里?”
沈修言那般温柔透着情欲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,他扯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身子,前世的我误以为他对我有情,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替他解毒。
一夜荒唐,晨起的时候看着我满身吻痕,沈修言没有说话,他冷着脸说会对我负责。
“泠泠,别躲。”
沈修言一把将我拽了过去,抵在桌子边,
他身上滚烫的很,重活一世,我绝对不能重蹈覆辙,我挣脱开面前的男人往隔壁去。
京郊围猎我们在猎场过夜,我们三人的营帐隔得很近,我急忙找到慕容烟,我会成全他们。
想起前世我们大婚那日,慕容烟穿着一身红嫁衣吊死在沈府门前,用血红的字写下“我欲与君绝”。
那一刻无比震撼,但沈修言却特别的淡定,我并未察觉他对慕容烟有情,可之后我家破人亡的时候。
沈修言为了泄愤对我极尽羞辱,将我丢给军营之中最下等的士兵泄欲,他说我不是缺男人吗?当初居然不要脸的给他下药,这就是我应得的。
前世的痛楚像是雷电一般击中我的心脏,我回过神来对慕容烟说,
“沈修言需要你,你赶紧过去。”
慕容烟一愣,她向来跟我不对付,狐疑地看向我,但听到沈修言出事,她也很心急,她警惕地看着我。
“陆泠泠你在搞什么鬼,怎么脸那么红?”
“你别管我,你不过去沈修言会死!”
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快,头昏昏沉沉的,内心无限的欲念在扩散,我也喝了我爹送来的酒,我需要解药,但我死都不会找沈修言,我哪怕爆体而亡,也不要给他再虐我的机会!
营帐内很快传来暧昧的喘息声,两人如鱼得水般交融在一块,
沈修言沉浸在欢愉之中,
想起前世他为了压制药性,强忍着用刀割破手心,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,那时候我以为他在乎我的名声。
实则不然,他是在替慕容烟守身如玉!
听着里面的动静,我的眼角湿湿的,前世我的确爱得很上头,青梅竹马的情分让我早就就爱那个沈修言当成了夫君。
我们是指腹为婚的,可后来,在我被凌辱的时候,沈修言说那些都不作数,他说我配不上他,他说我们陆家的人都该被踩在脚下。
我跌跌撞撞想要找到冷水解药,可就在我跳进水里的时候,触碰到了一个冷若冰霜的身子。
溪水解不了这个药,可那男人却可以,
趁着夜色,我丧失了理智,吻住了他的唇,心下那股凉意让我很舒服,忍不住靠近。
“你找死吗?女人?”
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很耳熟,但我已经没有理智了。
他掐着我的下颚,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,聒噪。
我一下咬在他的唇上,
“你自找的。”
血腥味在我的嘴里弥散开来,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他将我抱到了一旁的草堆里。
总之没有泡在水里,我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,想到昨夜的疯狂。
泪水流了下来,我不是什么外放的人,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!
这一世,我要离沈修言远远的!
2
刚换完衣服就听到门外的声音,沈修言气愤无比,他一脚踹开我营帐的门。
“陆泠泠,礼义廉耻你全都不要了吗?亏我还觉得你是姑娘家该对你好一些。”
沈修言说我昨晚用那样下作的手段妄图生米煮成熟饭,要他对我负责,他说我怎么这样不知廉耻。
我压低眉头看着他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,昨夜的疯狂就写在那上面。
“幸好烟儿在,昨晚的事情你若敢出去乱嚼舌根,我会让你好看!”
他说名声对慕容烟很重要,他要娶慕容烟,让我往后别再纠缠他了。
“我这辈子只会有烟儿一个夫人,你最好断了念想!”
他见我不作数,盯着我看了一会。
沈修言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的眼神瞬间冰冷,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砍断了我的桌子。
“不管昨晚你是不是故意把烟儿喊过来,在我成婚之前,你若敢用烟儿失去清白作妖,你的下场会比这张桌子更惨!”
他全身都是杀气,前世我是见识过沈修言的手段,此刻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我轻声道:“放心吧,祝你们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。”
“?”
沈修言大抵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,他嘲讽我要是难受,大可以哭出来,这里没人瞧见的。
“我知道你爱慕我,但是陆泠泠,我只爱烟儿。”
他一通警告之后便离开了。
我爹来的时候,问我怎么回事,他的脸色难看极了,已经知道沈修言要迎娶慕容烟的消息。
“昨夜是爹爹弄错了,原以为让沈修言那小子对你说出真话,谁曾想给他下了那药,便宜慕容烟了。”
“爹爹,我早就不喜欢沈修言了。”
我爹以为我在说气话,但我回答的特别笃定,他反而笑了:“沈修言那样的人心里不会放着你的,他配不上我的囡囡,回头爹给你物色个更好的。”
我爹自小便宠我,前世若非心疼我,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。
我乖顺地点点头,能在回到他们身边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
……
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沈修言,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流水般的聘礼抬了进来,每一样都是举世无双的宝物。
上面赫然出现的是九王府的字样。
“京郊匪寇出没,我家王爷紧急去剿匪,本是约定几天后的日子,我家王爷等不及,让我们先送来,陆老将军还请多担待。”
我爹诧异的很,这位九王爷的身份尊贵,权倾朝野一手遮天,他怎么会来我家提亲。
“是不是弄错了,小女顽劣,怎么能入得了九王爷的眼。”
“没有错,王爷怕别人捷足先登,所以才……”管家也是诧异的很,他家王爷怎么样的人儿,怎么就怕心头好被人抢了。
我爹自然欣喜若狂,但他还是想问问我的意愿。
若我不愿意,哪怕对方是天子,他也要替我争一争。
“我愿意。”
那几个字说出口之后,王府的人齐刷刷跪下给我行大礼,都在喊我“准王妃”。
我的心同样忐忑,前路未知,但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也没什么后怕,如果要对付沈修言的话,我定要一柄利刃!
3
沈修言跟慕容烟的佳话在京都盛传,我去成衣铺取前些时候定下的新布料。
刚进门便听到了慕容烟的侍女那跋扈的声音,
“我家小姐要嫁的可是沈大将军,她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布料,你这掌柜还敢藏着掖着,不怕大将军治你得罪,把你发配边疆?”
她说着就要去抢那块浮光锦,掌柜的见我进来立马将我拉了过去。
“那就是陆小姐的东西,就算沈将军来了也不能硬抢。”
沈修言是我爹带出来的,虽说如今军功赫赫,可在朝之中我爹在上,他在下。
掌柜的如今越发硬气了。
“我没想抢你的浮光锦,只是泠泠你知道的,我马上大婚,也想那日能穿的最好看给阿言……”
慕容烟娇羞地低头,她说希望我成人之美,看在沈修言的份上将这浮光锦给她。
“再说了这样艳丽的颜色,最适合大婚了。”
“抱歉,不能让给你。”我冷漠地说道,要去拿浮光锦的时候,却听得慕容烟一阵尖叫。
紧接着浮光锦被她扯破,她的人直直的往后面倒下去,头砸在尖锐的桌角上,鲜血直流。
“烟儿!”
我的身后响起沈修言急迫的声音,他紧张地抱起慕容烟,满是心疼的问她疼不疼,他替她简单止血,让他们去喊大夫过来。
“陆泠泠,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,你不就嫉妒烟儿能嫁给我,居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伤害烟儿。”
沈修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他眼神的怒气那么明显。
他说不会放过我的,要我给沈修言道歉!
“我根本没有动你的烟儿。”
“那你来这里做什么,还抢这样艳丽的颜色……哦……你就这么不要脸,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,幻想成为我的新娘?”
沈修言说我痴人说梦,他说若我跪下求求他,看在我爹的份上,考虑纳我做妾。
他话音落下,怀里的慕容烟便开始哭了。
“不劳你操心,我已经议完亲了,慕容烟弄破的浮光锦照着市价赔给我,这锦缎我要在大婚的时候穿。”
沈修言的脸色诧异,他盯着我看:“怎么可能,陆泠泠你要挽尊,也不用张嘴说胡话,这京都人人皆知你爱慕我,谁还会要你?”
他说我撒谎不打草稿,我能嫁出去,他脱光从朱雀大街这头爬到那一头!
“你可别为了赢,随意找个乞丐嫁了,要不我帮帮你,我手下青年才俊多,倒是可以帮你物色一个。”
他说着指着那一排油腻无比的男人,个个露出猥琐的目光,原来在沈修言的心里,我只配跟这群最底层的兵痞子在一块。
想起前世被丢入军营的那一幕幕,我没忍住,走到门外疯狂吐了起来。
4
沈修言大婚那一日,我刚进门便听到有人议论。
“瞧着多登对,陆家那个粗鲁的女人哪里比得上慕容氏这样的名门闺秀,这样知礼数。”
“陆泠泠这种人脸皮也是厚,明知道沈将军有喜欢的人,还缠了他那么多年,要我说啊,她真的丢尽咱们姑娘家的脸。”
我蹙着眉,我的确追沈修言追的紧,从小我们便在一起,青梅竹马,爹爹出征,没空陪着我。
他带我去看河畔腐草成萤,夜空星火,看遍山川四季,从很早的时候开始,家里人便笑着说我未来会成为沈修言的妻子。
他也只是笑笑从未否认过。
我的心头酸涩的很,
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声,紧接着慕容烟倒在地上不断的打滚,她哭着喊“好疼”,
“怎么了,烟儿?”沈修言急得很,但却不知道慕容烟到底怎么了。
慕容烟伸手扯下了一块衣服,嫁衣之下赫然出现一条条巨大的水蛭,
吸饱了的样子,整个都鼓了起来,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,慕容烟的嫁衣全部都被血染透,沈修言心疼无比,却在当下怒目看向我。
“陆泠泠,你为什么非要跟烟儿过不去,就算我此生不娶,我剃度为僧我也不会娶你这个毒妇的!”
他撕心裂肺的吼着:“大夫呢,去将大夫请来,烟儿你别怕,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“根本不是我做的,你这样血口喷人。”
“滚开。”
沈修言一脚踹在我的心口,也不知道是谁冲着我的脸撒了一堆情信,
有人捡起来读了几句,是我曾经写给沈修言的诗,这下越发刺激了他,沈修言将慕容烟交给婢女,狠狠的一巴掌冲我打过来。
“陆泠泠,你这个毒妇,你最好祈祷烟儿无事,你不是这么不要脸吗?”
他让人把我的衣服扒了丢去秦楼楚馆。
“万一陆老将军回来,这……”
“你们不敢是吗?那我亲自来。”
沈修言说着上手便将我的衣服撕扯,一阵凉意袭来,我想躲开,我不断的挣扎,红着眼问沈修言是不是疯了。
“你还要脸?你还在乎名声?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吗?我成全你,不介意我在这里要了你。”
“你这个禽兽!”
我的衣裳破碎,背上的抓痕还未淡去,沈修言蹙着眉头,他说那日不止他中毒了,他后来听慕容烟说起我的神色也不对。
“找哪个野男人给你解的毒,你早就不清白了是吗?陆泠泠,你可真是下贱啊。”
我被打得鲜血直流,脑袋昏昏沉沉,晕厥之前,门外一抹白影冲了进来。
“泠泠,我来迟了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