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几天粥后，婆婆开始出现腹泻，每天晚上要起床十多次。

她让女儿拿了个盆放卧室，晚上就在床边拉肚子。

我欣然同意：“好啊，妈，要不让袁成和青青换一下吧，万一晚上脱水了还能背您去医院。”

婆婆眼睛一转，觉得不妥。

“不行不行，我儿子睡眠浅，半夜起来太辛苦了。”

我不由分说地把老公的被子扔女儿床上，还留了个盆。

是他的洗脸盆。

不是大孝子吗？

好好给你妈尽孝吧。

“哎，你什么意思啊，我说了让青青照看我，你把她带走干嘛？”

我拿出学校的通知消息：“青青今天就要住校了，我要把她的行李搬去学校布置。”

“再说了，今后青青不在家，我又要经常出差，正好让袁成熟悉熟悉怎么照顾您。”

老公觉得有道理，收拾了换洗衣服就搬进女儿房间。

晚上，老公在吐，婆婆在拉，两人此起彼伏，我一个人睡得香甜。

第二天，两个人都虚脱得起不来，我穿好围裙给他们熬了一锅浓浓的朱砂粥。

不是喜欢吃吗？

那就多吃点。

“妈，老公，快来吃点东西吧，要不然没力气。”

隔着门缝都闻到刺鼻气味，我直接把碗放门口。

“小舒，你快把早饭端进来喂我们，顺便把地上的屎盆子洗了。”婆婆有气无力地使唤着。

女儿已经住校去了，我有的是时间跟他们周旋。

“哎呀，妈，我昨晚也拉肚子了，今天早上怕你们饿着才尽力爬起来熬粥，你们要不自己起来吃？”

老公破口大骂：“贱人，呕，还不快进来把房间里打扫一下，我被臭得吐了一整晚。”

我冷笑一声。

蠢货！

他还以为他的呕吐是被臭的，其实他才是症状最严重的。

“你们不吃的话，我就端走咯，等会只能吃盆里的东西了。”

我弄出一点动静，假装要把饭拿走。

“贱人你他妈找死，你不怕我出来打死你。”

我赶紧放软话哄他：“老公，我错了，我就是怕你饿着，你总要先吃点东西呀。”

老公又吐了一遍，才慢悠悠来开门，端了东西狼吞虎咽地舔干净了，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我。

“去伺候我妈吃早饭，伺候不好我马上打死你。”

我懒得装了，直接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你以为你妈是宫里的娘娘呢，有手有脚的还要人伺候，不知道还以为你家有皇位要继承。”

“小婊子，你敢打我儿子。”婆婆也不躺着了，跳起来就想抓我的脸。

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，朝她嘴里灌朱砂粥。

“妈，您还是先吃点吧，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。”

老公吓坏了：“报警，我要报警！”

老公一边吐一边打电话。

警察很快就来了，一进门就被臭得干呕。

“警察同志，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。”婆婆熏得让那两位警察睁不开眼。

“阿姨，您......呕，您离远一点。”

婆婆直接在地上打滚，可她忘了她儿子刚刚吐在地上。

“警察同志，这个贱人打我儿子，还打我，你们快把她抓起来。”

家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邻居的注意，大家围在门口对我指指点点。

“她居然连老人都打，怕是要遭报应哦。”

“家里还有个女儿呢，当妈的都这么恶毒，女儿以后怎么嫁人？”

“这种人渣生的女儿活该没人要。”

警察也有些愤怒，问我：“他们说的属实？”

老公亮出脸上的巴掌印：“警察同志，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，不求让她坐牢，至少得让她赔个二三十万的医药费吧。”

门外众人纷纷点头：“还是这家男人大度，嫁到这家来简直是她的福气。”

福气？

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？

我心底冷笑，手已经摸到了口袋里的躁郁症诊断书，时机到了。

我猛地掏出诊断书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：“警察同志，你们不清楚情况……我每天在家里当牛做马，被他们折磨得得了躁郁症。”

“我怕婆婆担心，一直没敢说。今天早上他们嫌我没收拾屋子，两个人一起打我，我……我一时没控制住，犯病了……”